“一(立方)米的木头有2000多斤”,一天的工钱差不多有几十块,工资随距离远近和木头的种类,也会有点儿浮动,但大体差不多。
不少年轻时跟他一起“放套子”的人,到了这个年纪都不干了:干活儿的地点都是在没有人烟的山沟里,方位感不强的人很容易迷路。
王华军虽然常常自嘲:爹妈都这样,孩子能精到哪儿去?也常常数落孩子们“完蛋”、“学习不好”。但只要孩子们想继续读书,他就继续供。
4个孩子都挺奔劲儿的。王富和王苑成绩稍微差一点儿,教过他们的老师说,那是因为基础太差,可孩子没放弃,一直认真地学。
“他们自己也知道咱这家庭,你爹就这么一个脑袋能赚多少钱。俺们也不比。俺们也这样事儿了,也尽力了。”孙艳梅说。
王毅和王婵在重点班,班主任去过他们租住的房子,发现只有两个女孩有桌子学习,王富和王毅都趴在床上写作业,说已经习惯了。
兄妹四人几乎一直是各学各的。王富曾问过妹妹王婵一道数学题,小姑娘继承了爸爸的数学天赋,也继承了妈妈的直脾气,讲一次看哥哥没听懂,就没好气儿讲第二遍。打那以后,王富再没问过她题。
他们以“出生时间”没差几分钟为理由,从不以兄妹相称,而是直呼其名。但王富还是很有“大哥”的责任感,高中3年,几乎都是他给弟弟妹妹们做饭。孙艳梅常说:俺家那几个,有啥脏活儿累活儿,都爱指使他哥。
干家务影响学习,但王富在高考前告诉班主任:只要王毅和王婵能考好就行。
王华军在王毅身上倾注了最多期望,他觉得这孩子从长相、性格到头脑,都很像当年的自己。
王毅说,他是4个人当中唯一补过几天课的。中考前,因为他英语实在太差,爸爸掏了200块钱,请老师给他补了几节课。结果,中考时他的英语成绩,比平时涨了30多分。